【尤勇】As you wish(上)

产糖可以确保我们友谊长存,那么现在是考验我们友情的时候了。


私圌设多到说不清,就不一一说明了,一切都是幻想,从勇利退役开始,一直到一方死亡,中间走马灯似的几十年,不算be的he,好吧,有be也有he,全面补充维生素,剧情超级狗血,食用请三思。


人物属于大家,ooc属于我。


cp:尤里中心向,(尤→)(←勇)=尤勇,维克托→勇利(少量),三人好朋友系列。


-----------------正文--------------------

 

【尤里17岁】


“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呆在你身边?”


尤里从来不知道胜生勇利还有这样的表情,认真又严肃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了往日的拘束和笑意,语调正经的让尤里皱眉头,并且谈话内容不再是关于滑冰和训练而是关于两人的关系。这让尤里很惊讶,却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如果按照以往的情况,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怼回去问勇利发什么神圌经,可是此刻尤里却发现自己心平气和的异乎寻常,也许是因为那双注视着他的棕色圌眼睛,尤里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只有他一个人。尤里真的想不明白勇利为什么会问这种让人胡思乱想的问题,明明无比答圌案很简单,但他却说不出口。


「如果我说实话,你会同意吗?」


尤里只是皱紧眉头,盯着面前认真的亚洲面孔,他甚至能从对方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紧张,好像是以为尤里没听清楚,勇利又重复了一遍。


“尤里奥希望我以什么身份呆在你身边?”

“那你希望我用什么身份对待你?”尤里勾起嘴角,满意的看到对面的人一瞬间慌乱圌了,焦糖色的眼睛不自觉的眨动着,纤细的睫毛上下煽圌动着尤里的心脏,不过勇利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是我在问你吧,尤里奥。”

“小猪,你是没吃早饭,还是吃多了?”尤里冷哼一声,弯腰继续系自己的鞋带,拼命克制住自己不再去看那双让他动圌摇的眼睛。“别告诉我说,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被吓蒙了。”


“怎么可能。”勇利眉头微蹙,思考着怎么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这句话是曾经维克托问过自己的,他觉得做教练的第一天,他需要和自己的学圌生好好沟通一下,而这句话挺合适的。虽然尤里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有些紧张,毕竟这是自己改行作教练的第一天。


25岁的胜生勇利终于拿到了世锦赛的第一枚金牌也是人生的最后一枚金牌,同时勇利宣布退役,现在留在圣彼得堡的冰场做助教。准确说是尤里.普利赛提的助教,当然尤里的主圌教练是维克托。


对于这两个混圌蛋先后退役,潇洒的完成了人生的转变,只留下他自己一个人站在赛场上的事实,尤里很是烦躁。可是那又怎样?他们的人生从来都没有自己插足的地方,哪怕现在他们先后变成自己的教练,比选手更加亲圌密的关系。


「可是,那又怎么样?」


不管怎么变,这都不是他想要的关系,所以干嘛问那种问题。狠狠的拉紧鞋带,尤里猛地抬起头,盯着面前还在酝酿该怎么跟他沟通的黑发人。


“小猪,按照你想要的来就行,我无所谓。”


在勇利说出反驳的话之前,尤里站起身,往前跨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只剩十几公分,尤里甚至能看到勇利嘴唇上有一道干裂的唇纹,青圌春圌期快速的拔高让他已经可以居高临下看着对方,尤里舔圌了下嘴唇笑了。


“as you wish.”





【尤里18岁】


整整两天尤里都不在状态,直到他坐在饭桌前,看着维克托搂着勇利说俏皮话的时候,尤里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尤里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勇利会在他18岁生日的前一天来找他说那些话。


别告诉他这是什么特别的成圌人礼,看着面前碰撞在一起的酒杯,尤里端起酒杯,在一片生日祝福声中灌下成年后的第一杯伏特加。酒精侵入神圌经的灼圌热比想象中更加来劲,可是对比心中的无法言说的感情,尤里觉得这样就很好。


说不出口的事情,何必再提,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训练、比赛、商演、赚圌钱每一件都很重要,最重要的是胜生勇利没有离开俄罗斯,他还在他身边不是吗?


「这样就很好」


尤里偷偷的瞥了一眼胜生勇利,把杯中的液圌体一饮而尽。


「还不算太糟糕的18岁。」


最后,尤里是被勇利扶回家的,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想说的是。


「小猪,我喜欢你,我想你作为最重要的人留着我身边。而不是那句as you wish。」





【尤里20岁】


训练一如往常,枯燥又辛苦。只是胜生勇利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尤里一个人身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尤里的样貌和体型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样子,样貌从雌雄莫辩的柔美变得坚毅俊朗,挺拔的身躯早已不如之前的那般柔圌软,再也无法做出提刀燕的这种高难度的动作,特别是快速长高带来了无数副作用,有好的也有坏的,但是对于一名滑冰选手来说,更多的是不好的。


尤里只能不断的练习,不断的挑战,不断的去克服,还好胜生勇利选择留着俄罗斯陪着他。勇利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虽然尤里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说出这句话的维克托一点都没错。不过在看到冰场里的一个长发姑娘每天都不厌其烦的凑过去找勇利搭讪,尤里实在没什么好心情继续欣赏勇利开心的笑脸,刚转身准备离开,就被勇利叫住了。


“尤里奥,你去哪里?”


“喝水!”


“桌上蓝色的那个保温杯,里面有温盐水,喝那个。”勇利说着,却还是不放心打算跟着他一起休息区,却尤里制止了,尤里早就看到那个长发姑娘因为勇利离开朝他拼命使眼色了,他不耐烦的摆着手,心里却为勇利的动作开心。


“我知道是哪个杯子,我就喝口水,马上就回来!猪,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离开的尤里却没注意到,勇利眼神从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尤里23岁】


胜生勇利恋爱了,在尤里过完23岁生日零三个月的时候,那个长发的漂亮女生拉着勇利的手告诉了冰场的所有人,他们在一起了。


女孩子搂着胜生勇利的胳膊笑的一脸幸福,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祝福着他们,甚至连维克托都傻笑着在一旁鼓掌。但是尤里敢用皮罗什基保证,他看到维克托呆住了一秒。好吧,可能是三秒,然后才恢复了平时那副傻兮兮的样子。


[搞什么?这两个家伙!]


虽然尤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直到被米拉扯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闭上嘴巴,反应过来的尤里扭头就走,努力忽视勇利看向他的眼神,尤里怕自己在留下了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尤里奥!”还没走几步却被勇利从后面拉住胳膊,尤里不敢回头,只能握紧拳头克制住自己。


“干嘛?”


“应该我问你吧,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怎么了?”


有一瞬间,尤里想扭过去大声的质问身后的人为什么要和其他人在一起?为什么要交女朋友?


可是尤里最终什么都没说,松开拳头,抚上勇利拉着自己的手,手下的触感温暖的让人心痛,尤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他。


“我去休息室拿东西。”


“哦。”


手指如他所愿松开了,衣袖上消失的温度昭示着一切都结束了。




【尤里25岁】


25岁的尤里就像当年的勇利,在拿到最后一块金牌后,站在颁奖台上宣布退役。高强度的训练已经对他的身圌体已经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这是最后一战,尤里忍着一身伤痛以金牌完美结束了自己的滑冰生涯。


这不是尤里人生最重要的一块金牌,但是却是尤里最感谢这一枚金牌,这让他得以和那人用一样的方式退役。前提是忽略胜生勇利那张担心到连在记者面前都忘记掩饰的面孔。


“喂,小猪,笑一个。这可是我最后一次站在领奖台上了。”


尤里从没像今天这样笑得开心,虽然他的笑容在勇利眼里跟苦笑没什么两样,但是谁能强求一个正在忍受伤痛的人能笑的多好看,哪怕那种痛可以轻而易举将一个人弄哭。胜生勇利第一次想学学维克托的任性,可是最终只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扶住了对面面色苍白的人。


“尤里奥,还能坚持住吗?”


“放心,坚持一会儿还是没问题的,等采访结束后我就马上去医院。”


尤里把自己怀里的花塞到勇利手里,不动声色的动了下肩膀,可是整个脊椎连带着腰部疼痛让他差点叫出声,但是尤里还是咬紧牙关保持着微笑的样子,试图骗过自己的教练,不过显然他很不成功。因为尤里看到勇利皱紧了眉头,张圌开嘴又闭上,最终还是靠了过来,空出一只手楼上他的腰,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演出服透了过来,让尤里感觉疼痛瞬间减轻了很多,尤里笑着回搂住勇利的肩膀。


“走吧。”勇利倔强的不理会周围人的眼光,扶着尤里朝着讲台走去,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笑得有多开心。


“as you wish,my coach.”




晚上的庆祝晚会,尤里是在病房里度过的,他看着面前拿着水果刀削苹果的黑发人。


“小猪,你现在应该去酒会陪着你的女朋友,而不是陪我呆在病房里。”


“金牌选手躺在病床圌上,身为教练我怎么可能自己跑去喝酒。”


“我已经退役了,再也不是你的学圌生了。”


“我知道。”勇利的手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问出了七年圌前一样的问题。“那,尤里奥希望我以后以什么身份呆在你身边?”


又是这个问题,尤里盯着那双削苹果的手,心头上的温度全然退去,心跳平静的几乎感觉不到,他努力的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出心与愿违的话。


“如你所愿”


之后他们在没有交谈,直到勇利离开之前才再次开口。


“我和娜塔莎分手了。”尤里呆愣愣的看着勇利穿上大衣,然后围上围巾,动作慢的就像一帧一帧的老电影。自始至终两人的眼神都没有交集,直到勇利的手碰到了门把手。“尤里奥,我打算回日本了。”


“恩。”尤里往被子里缩了缩,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回去吧,俄罗斯实在是太冷了。”




【尤里26岁】


“俄罗斯真的好冷。”尤里奥坐在病房里看着带着呼吸罩的爷爷,努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爷爷,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日本吧,那里的温泉很暖和,超级棒!”


呼吸罩染上一层白雾,老人艰难的抬起手抚上了尤里的金发,年轻人终于低下了头,眼泪再也控住不住的流了下来,尤里轻轻蹭着老人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


“爷爷,别留下我一个人。”


“尤拉奇卡,我永远爱你。不要害怕,我的孩子。”


尤里从没想过他26岁的生日会是在墓地度过的,雪花就像羽毛一样从空中飘落,慢慢的覆盖住面前的石碑,尤里站的笔直,茫然的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渐渐被白雪掩盖住。


“尤里。”维克托把伞撑到尤里头上,替他挡住了风雪,两人一同站在那里,直到墓碑上最后一个字母被风雪覆盖。


“为什么都要离开。”尤里低下头,但是眼泪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怎么也留不下来,尤里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懦弱,俄罗斯真是太冷了啊。


维克托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身边的年轻人,强圌健有力的手臂带着温度支撑柱了轻微发圌抖的身圌体,老人的离开就像是一个信号,死亡谁都无法避免。维克托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就像他知道,他和尤里其实是一类人,所以他们只能前行,不能退缩。


“尤里,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之前有个模特邀请,我拒绝了。维克托,你能帮我联圌系下吗?”


“尤里你不需要那么急着还钱,我..”


尤里打断了维克托的话,看着被雪掩盖住的墓碑,心里却想着千里之外的人。


「我很想你,可是我却不能去找你。」


“现在停下来我会疯的。”


“我知道了,联圌系好我告诉你。”维克托抿着嘴,不赞同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谢谢。”


“尤里,真的不告诉勇利吗?”


“不要告诉他。”


尤里抬起头,眼中的雾气已经散去,坚强如冰封一样将绿色的瞳仁冷冻起来,如同一个冰雪战士,谁都不能打圌倒他,包括他自己。“拜托了,维克托,别告诉勇利。”


「抱歉,小猪,我不想你看到这样脆弱的我。」





【尤里27岁】


漂亮的脸蛋在哪里都吃香,更何况高挑的身材,完美的体型,还有国圌家英雄般的过去,加上维克托的强力推荐和保驾护航。尤里很快就从模特变成了一名职业演员,身价更是水涨船高,fans越来越多了,当然骂他的人也不少,很多人讽刺他,说当年那个热爱滑冰单纯的孩子变了,变成了只为名利捞圌钱的虚伪之徒。


「孩子?」


他早就不是孩子了,这个复杂的社圌会里,单纯是活不下去的,更何况尤里.普利赛提从来都没单纯过。


看着手圌机上好久没联圌系的头像,尤里窝在沙发一口一口的灌着伏特加,果然这样高度的酒才是俄罗斯人的最爱,虽然尤里从没觉得他们好喝过,但是没有比酒精更能让他获得一个安稳的夜晚了。有时候维克托也会来找他喝酒,尤里听着他絮絮叨叨说着勇利最近状况,然后两人一杯杯的灌着酒,直到两人双双倒在地板上再也起不来,尤里甚至觉得维克托是故意的,虽然他很想知道勇利的事情,但是却一点都不想睡地板。





【尤里29岁】


29岁那天生日,尤里是在东京过的。他有一个工作需要到日本去,在生日那天经纪人安排了粉丝见面会,尤里笑的一脸从容,虽然话不多,却凭借着完美的外表再次成功圈粉,回到酒店他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圌话。


四十分钟后,尤里打开房门,挑着眉毛看着面前紧张的黑发人。“喂,小猪,你是打算站在门口和我一起上明天头版吗?”


「感谢演员这个工作。」


尤里灌下一大口酒,看着面前已经喝的满脸通红醉倒在桌子上的黑发人。尤里从没如此感谢自己的虚伪,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用不同的面貌应对不同的人,哪怕心里恶心的要死,面上也能笑的一脸灿烂,就像维克托那个傻圌瓜一样,笑的大家都喜欢。可是面对着胜生勇利,尤里却觉得无比艰难,他几乎要把这两年来所有的演技都用光了,如果胜生勇利在晚一点喝醉,估计他就要破功了。


尤里不知道他是想坚持下去,还是想让勇利发现他脆弱。毫无疑问,哪个他都不喜欢。放下酒杯,半扶半抱把醉倒的人扶到床圌上,尤里去麻利的去卫生间洗了毛巾帮床圌上的酒鬼打理,这利索的功夫还要拜维克托所赐,毕竟维克托喝醉了也很难缠。


尤里打量着醉倒在他床圌上的人,细细描绘着对方的眉眼。暗自惊叹亚洲人真是个神奇的存在,上帝仿佛对他们尤其偏爱,勇利还和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应该说在自己心里勇利从没变过,永远都呆在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上。


“小猪,我想你。”


“小猪,我爱你。”


“别离开我。”


最后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的唇圌间,没有深入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圌碰,却有着无限的眷恋,一滴泪流落在勇利的脸庞上,最终消失在黑色的发圌丝中,尤里慌忙抚上燃湿圌了的鬓角,却忽然发现了一丝银白色的痕迹,那颜色就像两年圌前那场雪覆盖住墓碑的白雪一样。


尤里猛地起身捂住嘴,冲进卫生间,打开喷头丝毫不在意水声是否会吵醒外面的人。恶心的感觉席卷全身,酒臭味里夹杂着一丝血圌腥气,尤里看了看马桶,然后冲掉了那些恶心的呕吐物,起身直接站在了淋浴之下,冰冷的水让他灼烧的胃部舒服了不少,等收拾好出来却发现勇利已经醒来坐在床边,也不知道是真的清圌醒了,还是被他洗澡的声音吵醒了。


勇利只是茫然的看着墙壁,直到尤里走到他面前,勇利才好像刚发现他,抬起头看着头发还在滴水的人,咧开嘴露圌出一个傻笑。


“尤里奥,生日快乐。”


“小猪,我礼物呐?”尤里蹲下来,盯着傻乎乎的勇利“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准备,就来给我过生日了。”


黑发人茫然的眨着眼睛,仿佛在思考对方到底在说什么。“礼物?”


“恩,我的礼物在哪里?”尤里抬手抚上了勇利的脸颊,眼神里满是温柔,耐心的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尤里奥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尤里觉得自己真的是喝多了,甚至连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他想再说些什么把这句话变成一个笑话,但是勇利还是一脸茫然的神情,这让尤里的胃部再次翻腾起来。在他打算站起身的时候,勇利却忽然扑了过来,双手搂住尤里的脖颈,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尤里重心不稳一下跌坐在地上,怀里柔圌软又结实的身圌体让他想骂人。


“混圌蛋,你干嘛忽然扑过来?!”


“好。”


咒骂声被一个字截断了,尤里看着怀里的人愣住了,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唇贴上了对方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圌八落,他们抱在一起就像抓圌住了末圌日里的浮木,谁都不愿意放手,直到勇利的手圌机铃圌声响了起来,一切动作戛然而止,就像忽然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勇利看了看尤里,又看了看手圌机,好像不知道该选择哪个才好,最后求助似的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尤里嘁了一声,抱紧了勇利,拉扯过被子蒙住了两人。


“睡觉!”



第二天尤里比勇利起得早,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在穿衣服之前先忽然想起了昨晚打断他们的电圌话,看了眼床圌上睡得正香的人,捡起了那只被仍下床的手圌机,顺利的通圌过指纹解锁,这让尤里宿醉难受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南健次郎打来的,勇利现在的同事,还有几条信息。


尤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


“勇利前辈,你在哪里?”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圌话,我很担心,看到短信请回圌复。”


“勇利,为什么不接电圌话,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


“我买了限定的点心,等你回来。”


尤里放下手圌机穿好衣服,把勇利的衣服也一一拾了起来放在椅子上,然后他躺到了另一张床圌上,看着对面床圌上的黑发人,直到对方醒来。


“尤里奥?”


“小猪,你记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昨天?”勇利茫然的看着尤里,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勇利快速思考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宿醉的感觉把他的脑子搞得一团糟,他只记得最后的记忆是尤里滴着水的金发,还有白色的浴袍。“昨天发生了什么吗?我是不是干了什么蠢事?”


“哼,如果把内圌裤戴在头上唱歌算蠢事的话,那你还真是蠢得不得了。”


勇利怀疑的盯着尤里看了一会儿,最终对尤里的话半信半疑,毕竟他个有前科的人。



之后尤里回了俄罗斯继续自己的演员生活,虽然第二天娱乐版的头条还是变成了,尤里居然是同圌性恋,和男性朋友共度一夜的八卦,虽然尤里对此毫不在意,但是他还是回了几句维克托担心的调笑,挂了维克托的电圌话之后,尤里直接关机,坐上了出国的航班,听话的接了维克托介绍给他的国外活动,准备在国外待一段时间再回来。


幸好勇利有带口罩的习惯没被拍到正脸,不过,尤里却有点失望,他忽然觉得如果勇利被拍到也是挺不错。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尤里经常主动给勇利发照片或打电圌话聊几句,偶尔勇利也会发视圌频给他看自己的工作。


总的来说他们的关系不好不坏,可是尤里却觉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大量的通告容不得他多想,看着挂掉的电圌话界面,尤里收起唇边的傻笑,换上一副帅气的表情朝着摄影棚走去,导演又在叫他了。


接到维克托的电圌话的时候,尤里正在美国拍广告,电圌话里维克托只说了一句话。


“尤里,雅科夫生病住院了。回来吧,我需要你。”


“好。”




【尤里30岁】


尤里.普利赛提退出娱乐圈,带着铺天盖地的新闻再次回到圣彼得堡的冰场,开始了教练生涯,维克托十分大方的给了他一个实习圌总教练的职务。而维克托自己却每天往医院跑,冰场的训练工作几乎全交给了尤里。


“还有人猜测你是不是结婚了,连对象都好几个呢。天呐,居然还有我。”维克托靠在栏杆上,一边翻看着网页,一边看着冰场里训练的学圌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边的尤里聊着。


“你应该感到荣幸。”尤里头也没回,盯着冰面上的一个小个子男孩练习三周跳。“尼尔,再跳高一点,速度太慢了!”


“尤里,你该开机了,勇利很担心你。”维克托收起手圌机,看向身边一脸严肃的金发男人。


“啰嗦死了!”


看着身边的人,维克托感慨万分,尤里马上就31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尤里长大了,他们都老了。“尤里,我要去医院了。”


“快走吧。”尤里不耐烦的摆着手,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瞪了维克托一眼“老秃子,别给雅科夫带酒!”


“知道啦!尤里奥好啰嗦哦~”


维克托离开后,留下愣在当场的尤里。维克托刚才叫他尤里奥,从勇利离开俄罗斯之后,维克托就没有在叫过他尤里奥了,忽然尤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抿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手圌机,按下了开机键。


跟想象中的一样,铺天盖地的短息和未接来电提醒,幸好因为工作需要,尤里早就养成了静音的好习惯,此时尤里对此无比庆幸,可是手圌机还是响个不停,因为除了一人例外——胜生勇利。


打发了好奇朝这边张望的学圌生,尤里拿着手圌机去了办公室,点开胜生勇利的名字,一条一条的翻看未读信息,尤里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短息删了又写最终长篇大论,变成了一句话。


“小猪,我想你了,我现在回圣彼得堡当教练,雅科夫病了,维克托整天照顾他冰场里的工作全扔给了我,好累。”


犹豫了下,尤里还是把「我想你了」删掉了,这才发了出去。不过,尤里却没等到回信,等来的却是胜生勇利本人。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担心!?”


尤里忽然觉得他们从没分开过,勇利就像当初当他教练的时候一样,对他的任性气的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啰嗦程度不亚于维克托和雅科夫。


“维克托肯定都告诉了吧,干嘛非要我说!”


“可是我想你告诉我。”




 【尤里32岁】


老教练对胜生勇利的到来很开心,他拉着勇利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起来,虽然大部分内容是指责他的两个不听话的学圌生,勇利好脾气的笑着一一应下,直到离开的时候老教练拉着他的手说。


“勇利,尤拉很想你。”


“我知道,所以我想留下,不知道行不行。”


“好孩子,当然没问题,虽然我刚退休,可是相信凭我的关系还是能在训练场给你安排一份不错的工作。”


“谢谢你,雅科夫。”


尤里这些年赚了不少,之前的债务早已还清,他在冰场的附近买了一套房子,顺理成章的邀请勇利去他家住,理由很简单,我家比我维克托家离训练场更近。对此维克托表示了抗圌议,可是却被尤里狠狠的踢了小圌腿,最终只能撇着嘴不情不愿的把两人送回了尤里家。


从勇利再次来到圣彼得堡冰场担任教练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了,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暧昧和不言而喻的情感围绕着两人的身边。可是他们却还是睡在不同的房间,中间仿佛隔了一层纸,薄的吹圌弹可破,靠过去却看不清彼此,他们徘徊在两边,谁都不敢触圌碰中间这隔层。


雅科夫也出院了,和莉莉娅一起去了养老院,三人周末或者休息会去看看他们。


“尤拉,我的孩子,你真的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他吗?虽然俄罗斯对同圌性恋很不友好,但是我们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哪怕你带着勇利离开去其他地方生活也行,我们大家都希望你能幸福。”


“孩子,你看我,我曾经为了工作错了过了很多时间,幸好莉莉娅肯等我,可是我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尤拉不要让自己后悔。”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我们大家都想看到你幸福。”


在一次周末,雅科夫拉着尤里的手,絮絮叨叨的说出了上面的话,换来了金发男人的一个拥圌抱,不过结果还是被没收了他偷偷藏起来的伏特加。


没收了雅科夫偷藏的酒,尤里觉得也许是时候说出心里话了,虽然想起来很简单,可是操作起来却一点都不顺利,直到一次酒醉,早上躺在一张床圌上醒来的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是勇利先开的口。


“尤里奥,我喜欢你。”


回答他的是一个深圌吻,尤里觉得自己等得太久了,久到他以为自己要等一辈子了。


[幸好,上帝又把你还给了我。]


“小猪,我爱你。”


三人的生活仿佛回到了14年圌前,有时候维克托都会打趣他们,尤里很少喝酒了,偶尔的几次也是陪着维克托喝的,但是他一次都没再让勇利碰过酒精,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那头猪前科太多,还是别喝的好。”




【尤里33岁】


两人的生活美好的让尤里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拉着勇利的手走遍了圣彼得堡,做了曾经梦里才能做的事情,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的微笑的人,尤里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爷爷,你看到了吗?我很幸福。」


但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尤里在一次单独外出带队比赛的时候,准备顺路偷偷买戒指,时候换掉恋人右手上的那枚了。可是上帝却不这么认为,刚到比赛场地,尤里就开始发烧,这不是第一次低烧,以前也有过,可是却从没这么长时间,比赛了一个多星期,尤里就病了多久,虽然他掩饰的很好没人发现,但是尤里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一回来尤里就偷偷去做了检圌查,结果让他愣在当场,他甚至不知道是该先称赞自己的预感,还是先哭一场好。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一对挽着手的老夫妇从自己面前走过,尤里把体检单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圌圾桶里。


之后尤里又去了几次医院,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尤里耐着性子听完医生的话,然后拒绝了住院治疗。


“如果现在住院的话,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我知道。但是抱歉,躺在病床圌上的人生我接受不了。”


医生并没有像之前的大夫那样死活劝阻,而是推了推眼睛,拍了拍面前金发人的肩膀,一副大哥圌哥的口吻。


“小伙子,还有什么想圌做的就去做吧。”


一向讨厌身圌体接圌触的尤里却没有躲开,而是笑了出来,医生的口吻让他想起了长谷津勇利的爸爸,


“医生,我都是30多了,已经不是什么小伙子了。”


中年医生爽朗的笑了起来,仿佛刚才宣读死亡预告的人根本不是他。“哈哈哈,没有死亡之前,我们都是小伙子。年轻人做你想圌做的事情吧。”


“谢谢你医生。”




【尤里35岁】


勇利觉得尤里变了,虽然两人的相处还是和一起一样,但是尤里却表现的更加漏骨,甚至有一丝疯狂的味道。毕竟俄罗斯对同圌性恋不是那么友好,以前在外面他们会有所顾忌,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想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勇利不是喜欢显摆的人,爱只有对方知道就好。


可是最近尤里完全没了这样的顾忌,训练馆就算了,甚至有时候在马路上都会都手动脚,勇利虽然有些奇怪,当时更多的是纵容。


[这么久才等到的人,他不想放手,他爱他。]


可是渐渐的尤里注意力开始转移,冰场上不缺乏漂亮的孩子,不管男女,尤里开始笑着回答搭讪的人,甚至当着勇利的面吻了一个女孩子的额头。勇利只是冷漠的看着,什么都没说,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分开睡,勇利睡回了客房,尤里靠着门坐了一夜,在清晨来临时偷偷的上了床,装作睡得很香。


之后他们渐行渐远,亲圌密的关系越来越淡,勇利努力的去挽回,可是却在尤里和别人的欢声笑语中越来越冷。维克托私下找个尤里,可是尤里什么都没说,只说自己只是觉得有些无聊,气的维克托要动手打他,最后被勇利拉住了。


“你不是我的监护人,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什么事都来管我!”尤里厌恶的挥开维克托的手。勇利拉着维克托胳膊,尤里陌生的样子让他心里发冷,维克托下意识挡在曾经圌学圌生的前面,隔开了两人的对视,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勇利打断了。


“维克托,我想和尤里奥单独谈谈。”


维克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办公室,却没有关紧门。勇利只是看着尤里,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想从对方强圌硬的态度里看出他的真圌实想法。尤里再次无比感谢自己曾经的演员生涯,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演技,演出一个厌倦了曾经伴侣的渣男,轻挑的语气,无意识的甚至带着对勇利的纠缠表现出的厌倦感,开口的语气冰冷到极点。


“我们分手吧。”


尤里已经想好了无数理由,甚至只都做好了被打一顿的准备,可是勇利只是盯着他,面无表情的就像长谷津第一次见面对视的样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尤里快坚持不住,想开口在说些什么,比方说冰场频频向他示好的女孩子比勇利漂亮有情圌趣这种混账话的时候,勇利开口了。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打破了尤里所有的伪装,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黑发人,那人一如初见的样子,一副我看透了你的样子。所有的心理准备全部化成了冬日里的冰雪,尤里从没感觉这么累过。


“小猪,回日本吧。俄罗斯太冷了,不适合你。”


“as you wish.”勇利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句话回答尤里,在看到尤里猛地瞪大的眼睛的时候,他笑了,心里升起一股报复的快圌感,更多的是绞心的痛,然后他如尤里所愿的辞职离开这片冰雪之国。


「俄罗斯真的太冷了。」



tbc~

 

上下两篇,下篇明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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